昏睡

别忘了睡个好觉。

紫梁夜游选

#又叫少年息衍(?)的中秋日记

#和朋友脑补的第一次见面,苏瞬卿那么美,却是杀人回来的。……




收伞,只身踏进乌篷船。


连日的秋雨半是淋漓,半是缠绵地跌至廊后,将余烈尽数涤净,不待夕阳送去视野末端,风共珠帘摇动,光火已经错杂着焕开。


以前途径南淮,只晓得翻墙喝酒,大抵是探艳色和清绝各占几多。有时醉得颠倒昼夜,彻夜睁眼,挑开布帘就是月色,所以忘却帝都南下紫梁河,摇荡,一路东去。闭眼就想起来了,那时候的回忆几乎都还没忘,筹谋和兵道当头浇灌,罅隙余留下的太少,能想起来的,也几乎是那些旧日子。念旧不好,所以才要隐藏,天驱最擅长的也是隐藏。抬眼环视四周,投书至错身的渔船,眼神却不落下,光凭指尖摩挲酒杯,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。


今夜的动静太大,船行有波,行动便有痕迹,只是痕迹可以被真的抹去,动静雕琢的轮廓却不能。不要逃避,温酒还带着木炭的余热,连带着风止后飒飒的静,还有钟声。


船只是一晃,保持着仰头的姿势,霜红连绵,逐波去了,血也热起来。


若是什么时候再找到旧琴,偶尔会想弹箜篌。几乎可以确定的是,那口剑正在这座城,我能顺着流水飘下,它却不会移开。总有那一天,那帮天罗的杀手么,慢慢想着,很耐心地等候烟花,中秋会有烟花么,这座城市温暖又热闹,若是常来,岁月会将刀吃锈么?天罗的杀手也会和我一起抬头,凝望千古不变的一瞬定影么?流船飘下,那轮圆月高挂在万仞的银河之上,飘絮的云像是风烟,空阔地映照北斗。


四周忽然沸腾起来,已到了闹市,该离开了。


又或许是叫卖太嘈杂,等到步入放灯的人潮,已经吃残半盏荷花酒。吐息搁在醉中熏过,热烈地要滚出火来,但思绪分明是清晰的。风又一激,连风也是绵的,但渡舟和烟霞隐退了,回望长河,只能看见星火的长席,似无止境地前去着。


我穿过涌来的无边吵闹,沉默地行去桥头,这时候便跟别人没什么两样了,南淮从不多闲醉如我的人,正如南淮从不下雪。痛痛快快的饮酒当在之后,该隐退的隐退,无关别的。


只是那一瞬间的事,一点落花的响声。一颗湿润的种子抽芽,细如发尖的清净刺透苍郁沉实,黑袍立时割开三分。我在惊异中难免回过头去,想要追逐谁的影子,一个和我一样寂寞的人。我想起自己见过紫琳秋,那是披霜戴雪的晋北,时隔多年,我再次闻到那时的花香。


可惜暮秋的烟花太短,耳畔响起无数声惊呼时,我只来得及望见绛紫的裙摆。随后,裙摆消失了,在路的尽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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